舒喻沉默了好半晌。
最终还是敲开了叶容源的门。
开门的不是叶容源,而是那个长相跟她非常相似的白凤笺。
“你,找谁?”白凤笺眨着眼睛,“是找阿源么?”
“阿源现在正在忙,你可不可以晚会来?”
“凤笺。”叶容源拍了拍她的头。
白凤笺冲着他吐了吐舌头,“阿源你不是说不见客么?”
“乖。”叶容源眼神里满是宠溺,“去倒两杯茶。”
“怎么了?”他欠了欠身,让舒喻进来。
屋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实验器材。
舒喻坐在他对面,双手交叉,“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她伸出手,“我最近……”
“最近总是,怎么说呢,做一些很奇怪的梦。”
梦境的内容难以启齿。
她咬了咬嘴唇,“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看,我是不是不小心中了毒,或者……”
叶容源见她的表情不太对劲,脸色也严肃下来。
他帮她把了把脉,脸色越来越深沉。
“你最近有没有吃过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?”
舒喻摇摇头,这段日子,每天的饭菜都是由白南陌和叶容源验过之后才吃。
就连喝水,也经过了好几道净化。
“你的脉象,怎么说呢,很奇怪。”叶容源捏着下巴,“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这样,我采集一些血液,先做一个简单的涂片看一下。”
“你先等一下。”他拿了一个针,取了一些鲜血之后钻进了实验室里面。
白凤笺饶有兴趣地坐在舒喻对面。
她托着下巴,眼神里闪着狡黠,“阿源曾经喜欢的女人,是你?”
舒喻吓了一跳。
她可是记得,这白凤笺的脑子,似乎不太好来着。
可现在这种狡黠的模样,根本不像是病人。
“你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“是清醒的?”
“谁说我不清醒?”白凤笺轻轻地笑着,“我从来没有不清醒过。”
“嗯?”舒喻脸色冷下来。
也就是说,从头到尾,这个白凤笺在骗他们?
不仅是骗了他们,就连白南陌也被骗得团团转?
“喂喂喂,你不要露出这种眼神,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。”白凤笺摆了摆手,“我就是想问问你,阿源一开始喜欢的人是不是你?”
舒喻蹙眉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“我说,你们外面的人都这么不坦率。”白凤笺歪着头,“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?”
“是。”踌躇了片刻,舒喻艰难地回答。
“啊,果然是这样。”白凤笺盯着她,“阿源第一次见我的时候,那表情实在太可爱了。”
“一直到我跟他那什么,他还喊了你的名字。”
“……”舒喻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叶容源对她的感情,她早就知道,可那种感情,并不是什么爱情。
说到底,当时的叶容源只是在嫉妒萧释而已。
“你,想说什么?”舒喻紧紧地攥着手,“如果你想问我跟叶容源的关系的话,可能要让你失望了。”
“我心里,自始至终,只有萧释一个人。”
“你别激动啊。”白凤笺给了她一杯茶,“我又不傻,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对阿源没感觉?”
“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。”
“这段时间憋死我了。”
舒喻不知道白凤笺到底是什么意思,也不敢轻易开口。
她踟蹰了好久,“你……”
“南陌已经告诉过你了吧?你,应该是我们的妹妹。”白凤笺打断她的话,“当年的事,其实我不太记得了,就算是南陌,也没太有记忆。”
“不过,真的很惊讶,我们竟然还有一个妹妹。”
她指着自己的脸,“看到你这张脸的时候,我真是吓了一跳,乍一看,简直是一个人,怪不得当初阿源会认错。”
“对于我身世的事,我也不太清楚。”舒喻攥着手,这件事,需要好好问一下萧释。
萧释这个混蛋,应该早就知道了这些。
“这已经不需要怀疑了吧?”白凤笺眯着眼睛,“如果不是有血缘关系,我们两个怎么可能长得这么相似。”
“呐,你可知道你在百岳的名字?”
“……”舒喻挑眉。
她在百岳的名字?
她在百岳还有名字?
“什么嘛,南陌那个笨蛋,竟然没好意思告诉你。”白凤笺双手交叉,“按照传统,你应该叫……”
“等等。”舒喻并不太想知道这些。
她沉着脸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白凤笺挑了挑眉,“我刚才已经说过了,我只是想找人说说话而已。”
“你应该懂得,我最近一直在装傻,真是要把我憋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舒喻额角的青筋直跳,“叶容源也不知道你是清醒的?”
白凤笺点头,“除了你之外,没有人知道。”
“目的,你的目的是什么?”舒喻看着她,“如果你想做什么……”
“嘘……”白凤笺将手指放在舒喻唇边,“我什么都不想做,就想待在阿源身边。”
“其实,一直到你们来,我都处于疯癫中,每一天我都感觉到像是在地狱中。身体的疼痛什么的,我根本感觉不到。但,阿源来的时候,我突然觉得浴火重生了。”
她嘿嘿笑着,“所以,不管怎么样,我都不会再放手了。”
“阿源只能是我的。”
舒喻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白凤笺。
她揉了揉额头,“你不怕,如果叶容源知道你是装傻……”
白凤笺眯着眼睛,“阿源大概早就知道吧。”
她的手指在桌子上画圈圈,“我能骗得过你们,却骗不了阿源。”
舒喻微微愣了愣。
的确,从叶容源看白凤笺的眼神中,能看到那种浓郁成团的感情。
叶容源是动了真心。
“阿源应该快出来了。”白凤笺突然神秘兮兮地凑到她面前,“我告诉你一件事吧。”
“你,最近是不是经常做一些那种,那种的梦?”她笑着,“梦境跟真实发生的一样?”
舒喻瞪大眼睛,“你知道?”
白凤笺点点头,“其实很简单。”
“你应该知道你体内有母蛊吧?”她双手托着下巴,“只是母蛊和雄蛊的共鸣而已。”
“等你远离百岳就没事了。”
“啊?”舒喻脸变了变,“母蛊与雄蛊的共鸣?”
这是什么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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