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肯定是女儿。”萧冰合将她抱起来,“想吃什么?”
“也没什么想吃的。”舒喻说,“诶,你还是把我放下来吧。”
“我觉得好羞耻啊。”
“有什么羞耻的?”
“不太对劲,放我下来,就算是为了肚子里那小妖精,我也得多锻炼锻炼。”舒喻想起生柑桔的那时候就心有余悸。
萧冰合想了想,觉得也对。
舒喻不能一直不动弹,不仅仅是对胎儿不好,对她也不好。
“那,我们每天晚上都出来散步好不好?”他将她放下来,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。
“嗯。”舒喻挽着他的手,“冰合,你别担心。”
“我没那么脆弱。”
萧冰合但笑不语。
他一直很遗憾,当年没能看到柑桔小小的模样。
也没能陪伴着他牙牙学语,学走路。
所以,他想,将遗憾弥补到这个孩子身上。
吃过饭,他们两个去叶容源那拿了报告。
和柑桔那时候不一样,舒喻非常健康,各项指标都很正常。
除了不能太过疲惫之外,也没什么要注意的。
“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这个孩子太乖了。”舒喻感叹道。
当年怀着柑桔的时候,可真是被那小子给折腾死了。
柑桔现在这么皮也是有原因的。
“云影。”萧冰合静静地看着她,眼睛晶亮晶亮的,“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们,去拍照吧?”
“啊?拍照?”
“嗯,突然想拍了。”萧冰合笑着,在阳光下,像是冰块融化一般,带着震慑人心的美,如神祇一般,只可远观不可亵玩。
舒喻看了好半晌,突然伸出手,用力在他脸上揉了揉。
她的力道有点大,揉的萧冰合莫名其妙。
“疼疼疼,突然之间,这是怎么了?”他摸着发疼的脸颊。
“也没什么,就是突然想知道,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你,蹂躏起来是什么样的。”舒喻吐了吐舌头,“去哪里拍?”
“就在这里就可以,我已经给沈离鸿发了消息。”
“等一会他就过来。”
“沈离鸿?”舒喻挑了挑眉。
“嗯。”萧冰合说,“怎么说呢,沈离鸿是独一无二的物理学家,不管是对光学还是对力学的研究都非常透彻。”
“他会寻找黄金比例和黄金角度。”
舒喻捧着脸,“可是我觉得我胖的不成样子了。”
“你最美。”萧冰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。
舒喻还是有些忐忑。
忐忑中,沈离鸿已经到来。
他拿着相机噼里啪啦拍了很多,似乎很匆忙的样子,话都没来得及说,便匆匆忙忙将拍摄的照片交给飞观处理。
舒喻摸了摸鼻子,“冰合,你有没有觉得,沈离鸿很不对劲?”
“啊,毕竟,是回到了这儿。”萧冰合说,“有些事情,他不得不面对吧。”
“你说的是,沈离鸿的妻子?”
“嗯,当年沈离鸿抛弃柳画眉,娶了另外一个女人,他跟那个女人,似乎,出了点问题。”萧冰合说,“感情的事情,不是我们能够插足的。”
“好了,咱们回去吧。”
舒喻也有些疲乏。
她打着哈欠,回到屋子里没多久便昏昏沉沉睡去。
自从怀了这娃娃,不是吃就是睡,简直过上了猪一样的生活。
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过去。
十天时间,转瞬即逝。
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,便到了她与萧冰合结婚的日子。
舒喻醒来的时候,看到满屋子的鲜花,差点懵掉。
她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,今天,是她嫁给萧冰合的日子。
她,今天要嫁给萧冰合!
兜兜转转,过了这么久,经历了千辛万苦,历经了千万重磨难,分分合合,聚少离多的他们。
终于,要结婚了。
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,舒喻没有实感。
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。
这一天,她想了许久许久,真正到来的时候,却像是一场梦。
一场,美得让人欲罢不能的梦。
“新娘子在想什么?”一个穿着旗袍的人走进来,那个人大概三十多岁,非常利落干净。
“该化妆换衣服了。”
舒喻静静地坐在化妆镜前,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那种不真实的感觉越发强烈。
有人给她化了妆,又换了婚纱。
折腾完这些,大概是九点钟左右。
在喜娘的搀扶下,她走出屋子,走出屋子的瞬间,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。
原本还算空旷的院子里,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摆满了玫瑰花。
那些玫瑰花大概有上千朵。
她穿着白色婚纱站在大红玫瑰花里面,脸上一片错愕。
“很美。”萧冰合站在她对面,那张好看的脸上笑意温柔,“云影,现在的你,实在太美了。”
“冰合。”在看到萧冰合的时候,她才有了一丝真实的感觉。
“云影。”
萧冰合穿过玫瑰花花海,走到她身边,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起来。
有阳光,在阳光的映衬下,那玫瑰花绽放出绯红,氤氲成姿。
他们走在玫瑰花组成的海洋中,如梦如幻。
踏过蜿蜒的浪漫长河,出了院子,看到一地百合。
浓浓的百合花香传来,她有些头晕,便将整个人都藏在萧冰合怀里。
“忍一忍。”萧冰合觉得有些好笑。
她害怕鲜花的味道。
车子排开,他抱着她钻进车子之后,其他人也跟着上了车子,一排车子浩浩荡荡向着萧家走去。
在叶秦萧冷这四家的别墅区,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允许车子进入的。如此浩浩荡荡一排车子,令人侧目。
车子在萧家门口停下。
萧冰合抱着舒喻下车之后,路上,依然是一地的百合花。
百合花铺满了小路,花团锦簇,优雅梦幻。
“冰合,不是说好了要简单一些么?”舒喻咬着嘴唇,“是不是太奢侈了点?”
“这已经是最简单了。”萧冰合说,“原本这地上是应该铺金子,我觉得你肯定不喜欢那种东西,便换了鲜花。”
“金子?”舒喻惊讶,谁家结婚把金子铺在地上?
“习俗,新娘所到之处,要铺一地的金子和红毯。”萧冰合压低了声音,“我们的婚礼比较匆忙,根本来不及弄这些。”
舒喻震惊了好久,说不出话来。
半晌,才幽幽地开口,“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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