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敢来时,钟竞和景枝两个人正沉默的站在门口。
说实话,这小姑娘可真漂亮啊,就是乍眼看上去,有些眼熟。但他保证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她,只是单纯觉得她的长相有些熟悉而已。
不过钟先生的人不是他可以评头论足的。
钟竞上车后,司机道:“钟先生,我已经安排人去清理车子了。”
他闭着眼靠在车子靠背上,淡淡应一声,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。
而景枝,就安静的看着窗外。
没过一会儿,司机接了个电话,转头过来:“钟先生,安排车子的人已经到了。”
他没说话,皱着眉,司机以为他不在意,就专心开车。
只是到摔坏了摩托车路口的时候,钟竞却睁开眼,说:”你们先回去。”
司机和景枝都是会看人眼色的人,自然没有说任何话。
司机找来拖车的人早就在清理现场了。
“钟先生。”有人注意到他来,客气说话。
钟竞的视线却一直盯着那辆损坏了的车子,这辆摩托车是他最爱惜的一辆,除了他以外,也就只有苏姜和景枝坐过。
他之所以不来参加这种比赛,只是单纯不想让人玷污车子。
钟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比赛,就跟他不知道摩托车坏了他却没有一丝心疼的感觉一样,没有,知道理由。
他又往尽头的小镇看去,昨天绷带的钱还没有结。
钟竞过去时,老医生正戴着老花镜在看一份报纸,见到他来,就把报纸放下了。
“先生。”
钟竞把几张钱放在了他的桌子上。
“用不了这么多。”几十块其实就够了。
钟竞淡淡,没有说话。
“昨天您要救的人好了么?”
他似乎是不愿意提起这个人,敷衍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那就好,先生,其实你昨天不应该那么急的。”
其实他哪里需要那么惊慌,如果真的到了要“救”的地步,几张绷带一瓶碘酒怎么可能够?
显然是他太过紧张那个人。
老医生的话让钟竞不悦的皱了皱眉,他最不喜欢的,就是别人猜忌他的心思。
钟竞可没觉得他昨天是在紧张苏姜。
就算被她影响,他也不认为那是担心,至多是有点可怜她而已。
只是这样,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。
——
……
景枝在钟竞身边的消息越传越广,到后来,到底还是和钟竞的“正室”张玥碰了个照面。
那会儿钟竞在,她倒是没有说什么。
只是事后,张玥就找上了她。
景枝到张玥订好的餐厅时,一眼就看到了她,景枝走过去完全没有在钟竞面前的乖巧模样,直直盯着她,笑一笑:“张小姐。”
“你长得倒是很像一个人。”张玥道,“不过这都不重要,我今天来找你,是希望你可以离开钟竞。”
景枝听见后,做了个整理衣袖的假动作,依旧笑:“张小姐可以给我什么好处?”
这就是可以商量了?
张玥高傲的抬了抬下巴:“你尽管提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呢。”景枝笑,“你能给我的,钟先生同样能够给我。所以张小姐最好别来找我了,你威胁不了我什么。”
这一类长相的张玥都讨厌至极,被她气得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。
去找钟竞,他也不过是用一句“她威胁不到你的地位”来回应她。
“钟竞。”张玥气得直跺脚。
而另一边的苏姜,却难得过几天悠闲日子。
徐梦婷和她一起解决完一整个西瓜,道:“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?”
苏姜说:“先待着吧。”等到钟竞结婚那天,她就回去。
即使以后不再见面,她也得等到那一天,怎么说,原本这一直都是她的念想,没有那么容易放下的。
苏姜一连几天都没有见过那人,只是路征却又开始缠上她了。
那天的赛车赛,他也在场。
路征见到她和林倦一起出现时,就被她带着偷窥的样子吸引。美人不亏是美人,一副男人装扮也依旧美得冒泡。
原本他对苏姜的心思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,可在那天之后又起来了。
尤其是她从钟竞的车上摔下来时,路征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疼了,恨不得冲上去保护她。
甚至他有一种,娶了苏姜也许也很不错的感觉。
他自认为自己深情满满,只是苏姜不愿意见他。一两次还好,姑且可以称之为情趣,次数多了,路征难免不耐烦。
于是找了几个人把苏姜带回了家里。
以前他在她面前示过无数次好,她都没有放在心上,那倒不如直接来硬的。
路征的“绑架”很直接,直接到,直接绑到床上。
苏姜冷冷的看着他:“路征,你想干什么?”
“我想干什么?”他笑了笑,“我想干什么,难道还不明显吗?”
当然是,睡、她啊。
他说完,直接扒下了她穿着的黑色长裙,露出大片雪白肌肤。
路征的眼睛都看直了。
这女人真是简直了,他也算是御、女无数,但苏姜却能让他在一秒钟的时间里就起反、应。就跟个初经人事毛头小子似的。
很快路征就脱下了自己的衣服。
苏姜的手被绑着,没办法有什么动作,脸上冷漠到不行,路征觉得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,他竟然觉得有点像钟竞。
她冷声说:“路征,你敢动我试试。”
“你当我三岁小孩,你能吓得到我?”
“你要是敢碰我,我保证钟竞他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路征顿了几秒,随即笑了:“你这玩笑也开得太假了,钟竞哥的视线什么时候在你身上多停顿一秒钟过?何况他喜欢的是那种小姑娘,不会是你,我劝你赶紧停止这种臆想,倒不如跟了我,我肯定好吃好喝往死里宠你。”
至于林倦和周衍行,他可没有放在心上。
纵观整个a市,路征真正忌惮的,也就一个钟竞。
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这个名字太多次,路征无意中回头往门口看去时,钟竞正好站在门口。
脸色有些不好看。
路征赶紧随便套了件衣服出去,拉着钟竞出去,关上门:“你怎么来了?”
钟竞冷漠道:“昨天下午不就告诉过你,今天有事要来找你谈?”
他来时,听见楼上有响动便上去了,哪里晓得会碰上这一幕。
这个表弟素来喜欢乱来,只是听说归听说,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,他这哪里有一个成大器者该有的模样?
钟竞冷着脸,不耐烦道:“还不赶紧让人滚蛋?”
路征陪笑两声,苏姜纵然是个宝,他也不敢跟钟竞叫板呐。
于是敲了敲卧室的门,又清了清嗓子,说:“你先走吧。”为了不让另一个男人看出里头的人不是自愿的,就又加了一句,“改天我再去找你。”
过一会儿,门开了,苏姜说:“路征,我告诉你,要是下一次你还敢……”
话没说完,顿住。
入眼的是钟竞那些冷到不能再冷的脸,此刻他左边的嘴角轻轻挑着,一个轻蔑到不能再轻蔑的表情。
难怪……
难怪路征在那种关键时刻会从她身上起来。
钟竞的眼神几乎刺得苏姜要站不住,嘴角动了动,想说什么,路征急忙道:“走走走,你快走,有什么事下次再说,我还有事情要谈。”
他直接动手,搂着苏姜的脖子,拖她出去,然后关上门。
返回去:“钟竞哥,其实我觉得吧,我那几个朋友还挺靠谱,要合作还行,起码我知道底。”
一码归一码,他花心不假,但工作上的事他处理得也不差。
钟竞却有些心不在焉。
几个问题下来,路征奇了怪了:“钟竞哥,你怎么了?”
他连眼皮都没有抬,随意问了句:“你跟苏姜,她来找的你?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路征摊了摊手,说,“大概是我太优秀,她说想要跟我在一起。”
看来她果真对每一个男人都用相同的套路,大概昨天的林倦也是,两个人才会饥渴到连房间也不回,就急不可耐的在走廊上亲了起来。
钟竞低着头,视线不知道在看哪儿,没说话。
路征又紧紧盯了钟竞一会儿,问:“钟竞哥,你不会……也对她有意思吧?”
钟竞顿一顿,说:“没。”
路征放下心来,意料之中的答案,钟竞要真对苏姜有意思,早就把她圈养起来了,那天那个小姑娘不就是这样?
他可是记得,钟竞在载着她时,车速都舍不得加,跟载着苏姜形成鲜明对比。
路征笑笑:“你现在身边有了景枝,大概也懂了。反正就这么跟你说,苏姜的销、魂窟绝对是我见过的女人里最好的。”
他这是猜测,她的xx模样他心中已经想过无数次了。
钟竞似乎又顿了一顿,扯出个笑,没有说话。
路征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却不知道是哪里奇怪。
这个点他几年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,钟竞本来就是个冷漠的人,那天却扯着嘴角笑,反常的很,这怎么可能不叫他奇怪。
两人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很久,很快谈起正事来。
钟竞却没来由的没有谈生意的兴致,倏地站起来,说:“下次再谈。”
路征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了他的手臂上,钟竞伤的很重,听说到医院缝针时,伤口都开始发白了,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。
受了伤的人需要好好修养,路征说:“那你先回去休息。”
钟竞迈步出去,他再次察觉到自己不对劲。
明明之前还好好的……
他走到停车的位置,猛一抬头,发现苏姜就站在附近。
钟竞看了她一眼,绕过她,要上车。
跟她不需要再有任何牵扯,他不希望失控,而她也不是什么好人。
不料苏姜拉住他。
她的声音有些疲倦,她说:“钟竞,我跟路征没关系,今天是他强迫我过来的。”
她曾经也说过他是强、迫,只是到后来她并没有义正言辞拒绝过他。
很无足轻重的两个字。
她以为,他会在意?
还是她在跟他炫耀,她随随便便可以找到他人另谋出路?
钟竞心里冷笑一声,挥开她的手,冷漠道:“我并不想知道你们的事。”
苏姜一顿,看他上车,飞驰而去。
她又多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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