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讲述这个话题之前你们必须明白一个前提——神明的确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。”
胧月合起她刚才一直打开的笔记本电脑，用遥控器打开室内灯光，在白板上用中、英、俄、法、德等国文字写下同一个名词——“神明”。
“不仅仅作为一个信仰的集合体，亦或者是崇拜对象，某些神明的存在似乎与人类的生存繁衍息息相关——我们神话中盘古开天辟地，苏美尔神话中则是由吉尔伽美什凭借乖离剑完成；比如我们神话中的女娲用泥土造人，北欧神话中也有类似的洛德造人……这就是大小姐刚才说过的‘创世神话’，”
胧月将两边的神话分开来写，凌仙尘一个一个寻找它们的共同之处……在手机上查询相关信息阅读几个后他恍然大悟，“是结果吧？”
“正解，虽然过程相异，但是最后的结果完全相同——人类开始出现于这个世界之上，之后我们就会发现更多的神明出现了，他们很多都是带有人类的某种属性，作为我们现在常说的‘信仰的集合’而存在，不过很多神话中出现了十分特殊的事物，比如巴比伦通天塔，我们至今仍然不解修建那座塔的目的何在？因为那个时代的人类对于神明的认识十分模糊。”
胧月口中的例子不断跳换着时代和地域，凌仙尘不停点击手机屏幕的手指已经酸胀，不过她似乎才刚刚进入正题，“不过我所在意的并非人类如何创造——因为怎样都好，不论是通过灵长类进化而来，还是被其它力量所创造，我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过去无法改变，但是我们的未来是否能够把握，就看我们每个人的造化了。”
说到这里的胧月，在黑板上有些下一个“水”字。
“不论是科学研究还是神话传说，‘水’对于生命的重要性都不言而喻——人体若是离开水就会死亡，也有人认为现代生命起源于大海（水）之中……”
胧月操作与电脑相连的台式机，在一面墙上用空白的记事本写出的重点词句，“神话中亦是如此，北欧神话中包围世界树的就是一片汪洋，希腊神话中三神分别统治着天、地、海，而我们的神话中造人的材料中也有‘水’存在……那么用这些来佐证我刚才的说法你们两位应该没意见吧？”
凌仙尘和胧月对视一眼，不停点头——胧月见状便继续说了下去，“不过我所关注的是未来——既然有创世神话，就有相对的灭世神话——诸神黄昏你们应该不陌生；圣经中曾经出现过的滔天洪水，仅仅留下诺亚方舟上的生物存活，与此类似的记载便是苏美尔神话中六天六夜狂风暴雨，洪水灭世……更何况类似的洪水在我们自己的神话中也有出现——天塌地陷，洪水泛滥，女娲补天，再造人类……”
听她一脸兴奋地讲述，凌仙尘在想法上也觉得确有其事。似乎觉得意犹未尽，胧月的引述还在继续
“同样在印度神话、南美神话、希腊神话等等中都有相关的记载，虽然过程相异，但总结起来都可以归结为‘世界被神明或者不知名力量所引发的洪水毁灭’，只有少数人类或者人类全部灭绝……这是个非常有意思的研究点吧？”
“可是现在既然知道北欧那些家伙都是神明堕落为人的存在，那么我们直接问他们不就好了吗，何必在这里胡乱猜测？”
菲娜像是面对老师讲课一样举手发问，胧月用手抵住额头显得一脸为难，“这个解释起来比较困难，你就理解为他们仅仅是那些神明的后代，虽然继承了相应神明的全部力量，却没有继承相应的记忆——这也就是它们为什么渴求‘境界线’的原因。”
“因此他们想要境界线上的记录吗？有关于他们过去的记录！”
面对菲娜的追问胧月无言点头，菲娜小声嘀咕了一句“原来如此”后给胧月做了一个继续的手势，胧月便继续她的讲述，“我之前说过我所研究的另一个课题是‘概念武器’吧，你们也去听了那个黑袍男的演讲，老实说感觉如何？”
“老实说有点恐怖……那种随意操作改变概念将我们的认识所颠覆，但仔细去想他究竟改变的是这个物体的信息，还是说看着那个物体的我们的思考？如同电影中出现的精神操作呢……因为我的契约能够影响凌同学的潜意识所以我大概能知道个皮毛，不过当时的演示我实在是……”
“不就是随便将某个物体通过相似概念替换变成了另一个物体吗？”
听见胧月不屑说出的话语，凌仙尘和菲娜瞪大了双眼——要知道胧月可没有参加那场讲座，那么她是从何处获取到如此情报的呢？
“不用那么一脸吃惊的望着我——之前不是说过了吗，我和他们之间有一段时间的合作关系，因此他那套把戏我早就也屡见不鲜……首先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是货真价实的‘概念扭曲’，并非魔术戏法或者精神操作，但若是你问我那个人是否拥有精神操作的能力，我的回答是肯定的——所以就算你知道了，他也可以修改你的记忆让你忘记一切。”
“那你想说什么？”
菲娜认为胧月并非随意将话题引向这边，但是她又想不到挂在嘴边那近在咫尺的答案。
“你们知道巴比伦通天塔因为什么而停止修建吗？”
胧月用问题回答问题，菲娜听后立刻回答，“因为神明篡改了人类的语言让他们无法交流，又让他们分散到了世界各地……”
“就是这样，换句话说之前世界上所有人应该发源自同一个地方，但是被某种外在力量修改语言和聚居地域，从而成了如今世界上各个国家的分布——反过来讲……”
“给我等等！你是想说原本真的发生过将整个世界毁灭的天灾吗？！”
菲娜用近乎的尖叫的语气，双眼直勾勾地注视着沉默点头的胧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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