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龙得意轻蔑地看着裴音音：“物以类聚，人以群分，果然是什么人就跟什么人做朋友。”
杨紫看着女生：“我们是什么人？你认识我们吗？”和我们相处过吗？凭着网上的只言片语，就能断定我们是什么人了吗？杨紫心中这么多话都没有说出来。
裴音音也愤怒：“键盘侠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啊？”
恐龙女生立刻反击道：“我是键盘侠，也比狗腿子强。你们俩就是卓牡丹的狗腿子吧？”
我去你大爷的……
裴音音眼看就要冲上去了，小宇宙已经炸裂了，卓牡丹及时把她拉住了，并且卓牡丹的目光，慢慢看向了旁边那位默不作声的男生。
她看到了男生胸前挂着的胸牌：“你是法律系的？”
戴眼镜的男生看了卓牡丹一眼，但是有些忌惮，转过了视线。
恐龙女生看到自己的男票竟然被盯上了，马上就跳过去，充满敌意看着卓牡丹：“关你什么事啊？”
卓牡丹没什么事，只是说了下去：“法律系的学生，大一入学时候就会宣誓，忠于律法，忠于证据，最忌讳的事情，就是凭借着一张嘴皮子，给人随意定罪名。”
那是对法律的亵渎。
戴眼镜男生目光变得幽微，重新盯向卓牡丹。
所以他的目光就看进了卓牡丹的那双眼里，一双干净清澈，不含情绪和杂质的眼睛：“身为青南大学法律系的学生，应该贯彻以事实为依据的信条才是吧？”
男生被问住了，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话。
恐龙女生身为女朋友，却狠狠瞪了自己没用的男朋友一眼，显然对他竟然不帮自己感到不满。
这时，卓牡丹问女生：“你也是法律系的？”
恐龙女生立刻有点阴阳怪气回应：“不好意思，我可不是啥法律系的。”
没宣过什么誓，老娘爱说啥说啥，你管得着吗。
周围爆发出一阵窃窃的笑声。
卓牡丹的神色却仿佛松了松，她表情不变地看着女生：“哦，如果你不是法律系的，那你就是跟我们一样的普通学生，以后毕业以后走上社会，就是平民老百姓……”
不只是她，还有这周围所有正在看热闹的学生。
恐龙女生不耐烦：“你想说什么啊？能不能一次说完？”
卓牡丹望着她，比起恐龙女生上来就恶劣挑衅辱骂的态度，从始至终牡丹可谓是把平淡贯彻了到底，就是真正对待陌生路人的态度：“今天，你站在多数人的一方，可以肆意地对别人言语中伤，污蔑嘲笑，毫无负疚感。可是谁知道到了明天，你是否会变成少数的那一方，毕竟人非圣贤，孰能无过，你总有一天会犯错，甚至你不用犯错，只需要别人一人一句话，你即便没错，也会成为有错。等到了那个时候，你的每一句辩解，都不会有人听，每个人都可以对你指指点点，记得……到了那一天，千万不要感到委屈。”
因为你曾经，也是这样，站在多数人的角度，那么放肆且恶意地中伤过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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